漫话商州之五——“满耳水声千涧曲”

漫话商州之五

“满耳水声千涧曲”

清朝，一位叫张翙的诗人留给商州人一首诗：“重关已过数峰西，绕尽羊肠踏尽梯。满耳水声千涧曲，四围山色一城低。”他主要是刻画商州行旅的艰苦的，但“满耳水声千涧曲”一句却让人对商州的多水充满了羡慕。
水啊，水！现在全世界都在闹水荒，都在讲节约用水。商洛山这地方，“八山一水一分田”，有些地方还是“九山半水半分田”，如柞水有柞（树）有水（乾佑河），但是是“半水”。尽管只有半水，但那九山却林木葱郁，半田却稼禾丰收。给人以生意盎然的景象。那“一水”的地方，水资源就更丰富了。洛水不用说，百里入黄河，而且是黄河大支流之一。丹江水早年可行舟楫，因之才有了举世闻名的龙驹寨码头。现在，由于生态环境的改善，丹江漂流已可直驱数十公里，轻舟直达梳洗楼。
商洛的丹水古称华夏二十名水之一。
大旅行家徐霞客游商洛，由华山到洛南，踏山径由洛南经商州到龙驹寨，由此乘舟东去，直抵河南境，历时七天。他除盛赞商洛山秀岭媚外，让他“不觉欲仙也”的是坐在丹江的行舟上。这时“浮云已尽，丽日乘空，山岚重迭竞秀，怒流送舟。两岸浓桃艳李，泛光欲舞。”这是《徐霞客游记》中记叙他丹江泛舟的情景，短短几十字，把丹江怒流，两岸景色描写得让人欲醉，当然他也就“欲仙欲佛”了。
尽管在大抓环境保护，但盲目的现代化建设带来的对水资源的污染是相当严重的。江南某名湖的水酷似洗过关中家织布的洗衣水，举世闻名的滇池已经难行游艇。但日今的商洛四水-丹江水，洛河水，金钱河水、乾佑河水却是了无污染。尤其是商洛山是四条河流的上游，汇聚了万溪千涧的清流，那水都是从石头缝里、沙土堆里过滤出来的，岸边又没有疯狂工业的污染源，所以那水便是在沙特阿拉伯、在伊朗、伊拉克金不换的天然矿泉水，洛河是入黄的，它一直为滋润中原大地效力。这金不换的丹江、乾佑河和那金钱河水，将会带着商洛人民的祝福，南水北调到我们的首都北京，让五洲四海的人都尝到商洛水的滋味。
水啊！水！水是地球母亲的血液，大江大河是大动脉，小河小渠是小动脉，汩汩细流是毛细血管。连接商洛四大河的“毛细血管”纵横交织，细数无尽。有山必有峪、谷，有峪谷必有溪、涧、渠、潭。造物主的神妙，就在于让地球充满了生机，江河湖海成一体，依托山阿遍地流，从而滋养人类，滋生万物。
但世事初开，江河横流，人为鱼鳖。人人都知大禹治水，大禹治水的点子是商洛人的祖先契出的，所以大禹才疏浚河流，让高山露出水面让川塬栖居人类，不再像一块烂泥巴。在商洛，有人怀疑为什么有的村落在半山腰，有的人住在岭垴头？凡在高处住的人，都是商洛的原住民，他们到这块宝地生存时，脚下就是滔滔水流，所以尽管如今水退陆现，但当年水漫川塬的踪迹犹存。细心人一看一琢磨，便能想到那久远的故事。例如在如今水源短缺的岭上村庄，居然有“竹园子”、“河里”（实为干沟）的名称。可见这些地方在老早以前，实际是处于水边的，后来水退了，后来的人逐水落脚，住在川、塬、坪里，但早来的人仍守着老先人的根基，住在阳光灿烂的高处。
商州的沟沟岔岔多得像牛百叶（牛胃，也称牛肚子），若循随便那条沟那道岔走去，都可以找见如柳宗元描写的小石潭、钴鉧潭。见到“隔篁竹，闻水声，如呜佩环”的景象。见到这些景象，会使你精神大爽。
有山就有泉有潭，商州区静泉山的泉静潭幽。有一幅对联专道这静泉山的泉、潭，“静泉山上山泉静，清水潭里潭水清”，是倒顺联，说起来此联跟我算是有点缘分。某年我去文化名城绥德，欲购一书，一时无获。在绥德宾馆，见一本《古今妙联集粹》，售价不菲。对联类书籍我有不少，其中对联多有重复。本不欲买，但随手一翻，刚好这幅对联入眼，我自然就解囊了，这岂不是有缘！
（未完待续）
（编审：徐刚民） (责任编辑：商州民间文化研究协会)